偽同人: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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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突然爆發XDD
這篇...嗯,勉強算是偽同人吧(喂)
畢竟其實很明顯的影射了我最近很萌的某兩個角色。
因為我實在還是寫不出同人所以就寫偽同人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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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端詳眼前因疲憊而入睡的男人。

他連在睡夢中也緊蹦著身體,她想。

安靜的坐在他身旁,她壓下想撫上他的臉的衝動,知道再小的動作也會弄醒這男人。縱使他已經心力交瘁,疲憊不堪。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這男人時那種觸電的感覺。



不是那種少女式看到帥哥的迷戀,也不是什麼一見鐘情。只是這個男人就是有種讓人不由自主屏息,雙眼只能緊緊注視他一舉一動的魅力。

在隊員的竊竊私語中有這種想法的不只她一個。

她知道她的艦長,這戰艦上擁有最迷人的藍眼的英俊男人,在外享有盛名。從學院畢業以前,她已經聽過無數關於他的英勇事蹟,也聽過無數與他有關的風流韻事。

儘管在她上任後,她從沒看過他與任何女人──任何人──亂搞。

在她上任的五年來,作為副聯絡官,她經常有機會與這男人一起工作,甚至是過濾及處理這男人對外的聯繫。

她必須承認,這男人招惹他人的能力無人能及。她為他擋下的狂蜂浪蝶的數目遠超出她的預期。尤其是這數目還在持續增長。

惹禍的大概是他那標誌的微笑,以及那雙冰藍的眼瞳。

到了現在,偶爾與他對上視線的時候,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更別論那些第一次看到他的女人。當戰艦每停泊不同的殖民地時,她英俊的艦長只要在俱樂部一露面,自動貼上來的女人還真的是數也數不完。

只是她從沒看過他對她們任何一個表示出禮貌以外的態度。

或許這與她的直屬上司有關。

她的上司,這船的首席聯絡官,永遠冷靜理性的冷血動物(別誤會,這其實是有愛的暱稱)。嗜好是諷刺隊長,學術研究和照顧小動物。

很難想像一個男人能對小動物這麼溫柔。從她對艦長的觀察所見,她還以為只有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能得到這些男人的特殊對待。

──好吧,她剛才沒說實話。

艦長其實對任何人都一樣溫柔。她只是對那些女人總能夠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得到男人們的注意力這事實感到不滿而已。

總之,她的上司,刀子口豆腐心的大男人,其實私底下對她和其他隊員其實也很體貼。

這點似乎特別體現在他們的艦長身上。

船上誰都知道虧艦長虧最狠的就是他們的首席聯絡官,但同時最支持艦長的也是他。聽說他們在學院時就已經是好兄弟了。

這是她把他們兩個連在一起的第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再次地,是艦長的微笑。

不是那種普通的微笑,也不是那種故意放電的微笑。

她想起她第二次對這男人心動的那個瞬間。

那是在一次休船期間,大家都到熱鬧的港口城市輕鬆去了。她因為要把買了的東西拿回艙房而回到船上。

把東西放好,她正打算走捷徑,穿過閱覽室前往下船出口的時候,突然聽到那兩個人的聲音。

她當場頓住,連呼吸也僵住。

更要命的是,門本來就是半開的。吞了下口水,她有點慶幸自己的位置沒那麼容易被發現。

那位艦長半躺在沙發上,修長的指尖正好翻過書頁。她的上司坐在他身旁的單人沙發,默默看著艦長看書。

這畫面真不是一般的詭異。

她的上司再次發問,似乎是好奇為什麼艦長這次不下船去輕鬆一下。

他的臉上還是像平日一樣冷淡,沒什麼表情;可是他的聲音…卻不若平日那麼冷淡。幾乎是柔軟的,關懷的。要是他平日和她說話也用這語調的話…哦,要命,她肯定會把持不住,上演一齣餓羊撲狼。

然後她的艦長,英俊的艦長,風流倜儻的艦長,只是笑了笑,抬頭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她敢發誓,那一眼裡包含的溫柔,簡直是他以往面對那些餓狼撲羊的女人時表現出來的十萬倍。

她的上司注視了艦長的微笑一會兒後,慢慢站了起來。

然後她必須緊緊掩住嘴,以免心臟跳了出來。偷窺對心臟真的不健康。

她的上司吻了她的艦長。

那個永遠冷靜理性的冷血上司吻了那個和女人的情史比歷史還長的艦長。

而且艦長沒有拒絕。相反地,他似乎十分歡迎這個吻。

看著他們二人越吻越投入,她開始臉紅,認知到如果她再繼續偷窺下去的話她說不定會爆血管而死。

輕手輕腳的溜走後,她熱哄哄的腦袋裡不斷重播那個眼神,還有那個微笑。

她看到畫面實在有點太過火辣,讓她之後的兩三天裡每次與她的上司或艦長四目交投時,就會口乾舌燥,忍不住心虛然後找藉口溜走。

他們兩個真的有夠火辣的。還有甜蜜。

雖然有點讓人心碎就是了。畢竟,那個艦長是所有女人的幻想。而且她從來沒有這樣被一個男人的微笑打動。

隔了一星期,她總算克服了這個心理障礙,而她的上司似乎也鬆了口氣。或許是因為不需要懷疑他的下屬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她開始把她的上司也列入觀察的範圍。

這兩個人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明顯。老實說要不是親眼看到,她肯定也不會相信這兩個人有一腿。

雖然有些蛛絲馬跡還是逃不過她的雙眼。

有一次艦長受傷後,她的上司有點緊張得不尋常(不過他很快地掩飾起來)。還有那次他們第一次停泊到新開發星體的殖民港口,那些慕名而來的女人讓艦長接應不暇,她的上司站在後頭,臉上似乎閃過一絲不悅。

噢,還有。

那次高層宴會,艦長和副艦長、聯絡官等人受邀出席。這種必須攜女伴出席的場合,通常艦長都不缺人選,而她的上司都會不好意思地向她邀約。

那次聽說剛上任的帥哥少校也受邀出席,於是她下了重本,畫好了妝,燙了個大波浪曲髮,穿起她最性感又不失優雅的禮服出席。

連她一向冷淡的上司看到她時,眼裡也閃過驚訝與讚賞。

可惜的是帥哥少校被太多美女包圍,她根本擠不進去。而且那群美女還包括中尉的美艷秘書,她這個小小的聯絡官肯定是沒戲可唱了。

然後在失望之際,她的上司竟然靦腆地向她邀舞。

她差點腿軟當場倒地。

雖然看得出來她的上司很明顯是因為那婆媽的副隊告訴他「他的副官勾不到想要的男人所以很失望於是他最好盡一下作為上司的責任去安慰她」而向她邀舞,但她還是感謝上帝讓她三生有幸與這男人共舞。

那短短一分鐘的共舞絕對是她人生最美好的時刻之一。

雖然偶然從艦長那邊投來的視線有點…可怕。

她推斷,那一晚他們一定非常火辣。

畢竟吃醋永遠是性衝動的原因之一。

老實說,她不是從沒想過與她的上司發展更進一步的關係。只是這個幻想也在她偷窺的那天被打破了而已。

要說的話,她的上司應該會是個好丈夫。與艦長相比,他雖然外表冰冷,但其實溫柔體貼,而且從沒與什麼女性傳過緋聞。

這兩個人在一起,應該是可惜還是不可惜呢…

不過比這問題更讓她傷腦筋的是,她的艦長似乎知道她知道他們的事。這讓她對他們的觀察進行得不太順利。

艦長偶然投來的視線似乎帶有不明的意味,雖然她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次宴會的後遺症。

過了兩天,她再次陷入一個不得不偷窺的窘局。

她可以肯定這次是艦長算計她的,因為艦長明明知道她在資料室忙了一整個早上都沒離開,而且她要查的資料都放在資料室的內間──他在那天他們一起在飯堂吃早餐時問她的。

當她在內間聽到外頭房門被鎖上時她已經有不詳的預感了。

僵硬地轉身,她朝外窺看了一眼,感到欲哭無淚。

那兩個人在擁吻。

然後她縮回電腦旁,聽著她的艦長與她的上司調情,還聽到他說什麼──隔了這麼多天你忍得住嗎──天啊。

她第一次這麼深刻地體會到什麼是現場直播。

幸好那個過份的艦長還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他們耳鬢斯磨了一陣子後便離開了,留下她面臉通紅的伏在電腦前。

那之後的一個星期多她完全不敢與艦長或上司對視。

男人吃起醋來,那股醋勁還真的不輸女人。

這讓她對艦長的幻想又破滅了一點。

但後來幻想又自行補圓了。

畢竟艦長的醋勁再大也好,這小小的缺憾還是不妨礙他成為這戰艦上最完美的男人。

尤其那次她哭了的時候。

她在休船期的第一天便甩了與她交往一年的男友。她以為那男人像她的上司,讓她有莫名的安全感。他卻和他的單身鄰居鬼混,還被她捉奸在床。更正確的說,在沙發,那個混蛋。

她給了他兩巴掌,還有命根子上的一踹。

然後返回船上在自己的艙房默默流淚。

她猜大概是她含淚走回房間的時候正好被那兩人看到。然後艦長便來敲她的門了。他沒有多說什麼,想來以他的經驗他也可以猜得出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默默坐在她身旁,而她正需要一個可以讓她倚靠,盡情哭泣的肩膀。

稍後她被艦長拉去飯堂吃晚餐時,她的上司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可是那溫柔的眼神已經讓她禁不住再次含淚。

這世界還有人能比這兩個男人更好嗎?

她開始慶幸自己是與這兩人最熟稔的人之一。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有點像個愛操心的母親,永遠關愛地看顧著他們,替他們偶然的疏忽掩飾,或是為他們突然的同時消失找藉口。

可對他們來說,她更像他們的妹妹吧。

五年的時間,讓他們之間像家人一樣親密,互相信任。

他們之間讓她最感動的,是那種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對方手上的信任。她無數次在艦長受傷時在旁著急,暗暗向必須留在岡位的上司報告艦長的傷勢;或是在上司下船進行交際任務時,向艦長報告上司的最新情況。

這一次她以為他們也可以像以往一樣安然度過的。

只是神給他們的運氣似乎用完了。

三個月前他們在完成任務,準備離開那個拒絕與外界交流的星體時,突然受到不明的攻擊。在他們進行反擊,並把還停留在地上的隊員立即傳送回船上的時候,他們心裡都明白,或許已經太遲了。

第一波的攻擊平息不到一分鐘,第二波的攻擊又來了。而她卻只看到眼前屏幕中顯示的傳送室的畫面。她雙手發抖,聲音顫抖向艦長報告情況。然後轉身飛奔到傳送室。

她知道那個男人現在要指揮大局,不能離開位置。縱使,他最重要的人,此刻在傳送室,渾身染血,生死未卜。

在踏進傳送室時,她的呼吸差點停了。那人的傷勢比屏幕上看起來更嚴重。醫務官緊蹦著臉,和其他醫生一起替他進行急救。

一切的攻擊在十分鐘後停止了。

她咬著唇回到岡位,輔助艦長透過即時通訊與當地政府進行交涉。

醫務官一直沒有消息。

在交涉完畢後,艦長立即把指揮權交由副艦長接管,她也隨後跟著他來到了醫務室。

他們聽到的不是好消息。

然後再過了二十分鐘。

她看到艦長雙手緊緊握著她的上司慢慢變冷的手,一動不動。儘管淚流滿面,她只能睜大眼,看著他們二人。

那男人,閉上了眼,在那冰冷的手上印下一吻。


他們最後的時刻。






在葬禮上,她和艦長沉默地待到最後。


根據規定,軍官會被安葬在城市中心的墓園。這裡很漂亮,她想他會喜歡。她的艦長為她的上司寫了那句墓碑的銘言。他…一定會喜歡的。

她抬頭,輕輕把湧上的淚水眨回去,然後看向身旁沉默的男人。

從他離開的那一天開始,這男人就沒有好好睡過。直至昨晚,葬禮的前一天晚上,他終於在她懷裡痛哭。

這是她第一次在早上把他喚醒。

他即使連在睡夢中也緊蹦著身體,她想。縱使他已經心力交瘁,疲憊不堪。

她的上司會心疼的。


她不知道接下來這男人要怎麼活下去。他們要怎麼活下去。

當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消失的時候,他們要怎麼面對。艦長的房間,滿滿都是他的痕跡。他們的記憶裡,都是他的痕跡。

她不知道這男人能不能走過這道缺口。

或許他會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務裡逐漸釋懷;或許不會。

或許他會選擇在下次的任務裡,追隨他的腳步而去。


她只能陪在他身邊,不離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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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特色:沒有人名,第三人稱POV,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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